陽明山真是個容易下雨的地方。一切都濕淋淋的,將發霉的。妳知道我很想念我家的,真討厭,總是離開了才會想念。我的母親很擔憂我,上次與她通電話時,她告訴我當我為人母親的時候就會了解她的感受了;我想也是。但是,我真的希望她能少擔憂我一點,家裡的事夠她擔憂繁忙了,我不願我的事也成為她的負擔。有時候我挫折,我不是個好女兒我必須這麼說;我在台北所作的一切並無法給家裡帶來任何實質上的幫助,這讓我感到無力。
如果跟妳說其實我很想生一場病妳會不會想打我?我實在很累了,可是喊累是沒有意義的;身體疲憊,心有的時候也疲憊的開始煩躁,我想如果生一場病讓我能理直氣壯的偷懶一下下有多好。很蠢的想法對吧,但我真的這麼想過──在我想自私的時候。
我缺少了最重要的東西──我缺少義無反顧的勇氣。這會讓我還沒得到就先失去,這讓我錯失了太多太多的機會。最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呢?我還不想知道。而我現在只想跟他說話,我想告訴他很多事情很多記憶,我想有個人替我記著──在記憶尚未分崩離析之前。
我想告訴他。如果可以的話。
好想哭。最近週遭太多人心情不好。如果喝酒有用的話我也想喝一次,談心有用就再談一次之類的。S,我該怎麼辦才好?我有太多說不出口了,那些原本能對母親訴說的話。我想躺在南投家中我的房間裡,望著窗外發愣,吹著涼涼的風,不用再覺得累。我很想。
很想。
這幾天,其實我很想說些什麼。但每當我敲著鍵盤打了幾個字後,又因為某些誘發的情緒而作罷。
ReplyDelete作人子女的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顧自己。功成名就與金錢只是浮華的表面,我想父母最盼望的就是子女好好的活著,其餘的都比不上活著這件事來的重要。
我還記得多年前因為一些家庭的問題,導致我時時刻刻都想著死亡這件事。後來,一次我與舅舅的對談中,他對我說,我母親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對不起她。」這個她,是我。當時我聽了這句話十分憤怒,因為我要的並不是這樣一句歉語啊。可這幾年,又面臨了一些事以後,我慢慢的釋懷。因為我開始可以明白「人非萬能,孰能無過」這個道理。也許他們曾經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逃避他們必須負的責任,可同時他們的內心也在承受著這些逃避所帶來的煎熬。那是一份無奈與傷悲,是人本性的表現。所以,我並不那麼的執著了。
再談回來照顧自己這件事,如果你想要讓你的父母責難自己,那麼你便可以恣意的對待自己的身軀。但如果你在乎你的父母,你希望他們也能夠過得平靜,那麼你就該珍惜自己,保護好自己的身心,因為你不是只有一個人哪。
(上述是平凡道理的層面,接著我想說說我心中真正的想法。)
很多時候,我時常想藉著淋雨、吹風……讓自己麻痺某些知覺,但後來我也知道這樣痛的方式,只會讓痛意更覺清晰,就如同酒醒後會頭痛宿醉一樣,只是在傷害自己罷了。所以現在我並不這麼做了,我會選擇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開始大哭,哭到聲嘶力竭為止。或者,不顧一切極盡我所能的寫出我想罵的髒話、想鬼吼鬼叫的胡言亂語等等,然後全部藉由鍵盤全打出來以後再全部刪除。這是我的方法,但我不知道適合你的會是什麼,所以你可以想看看自己喜歡哪些方式。
關於義無反顧的勇氣。這並不是每個時候都需要的啊,也就是你選擇什麼時候使用,他就會出現不一樣的效果。舉例來說好了,如果在我平常的時候有個人來跟我告白,我絕對不會答應他。(因為老娘一個人很好沒必要找個人來跟我囉唆。)但如果我正在傷心難過,哭得正慘的時候,有人跟我告白,我一定會考慮一下搞不好就答應了!(這不是我善變,而是那個人懂得我的臉色知道我現在需要依靠啊啊啊)所謂的時間點,其實任何人都抓不準,因為我們又不是當事人,怎麼可能知道他現在心情到底好不好、會不會接受我提議咧。
所以,繞回來提起這話題。這還是得由你決定,但你需要他就留著,不需要就閉上眼睛丟掉了唄!
我最近的生活被某些原因也弄得很糟糕、煩躁。可是我常以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想法過每一天,因為太過於操心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沒有到非要面對的時候,我其實不太想去面對。而這面對的時候是存在在人們心中的,就好比12/30前要交報告,現在才十一月初,我幹麼要那麼早做報告的道理一樣,反正到最後交得出報告就好了啊!
真的很難受的話,可以試著跟我說或者書寫。再不然你就跳一跳叫一叫(我是很正經的說),有時候大聲的抒發,會好過獨飲悲傷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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