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一種命定的秩序做出安排,有可能一生都不會相遇。在地球上,在人群中,遇見一個人,與之相愛的可能性能有多少。這機率極低。
──《春宴》
──《春宴》
Sunday, February 13, 2011
零二一三
你無法同時踏進同一條河兩次,當舉起腳的那一刻,浸濕腳尖,慢慢將腳掌放入,這條河就改變了,它將成為你生命裡無可取代的,唯獨一次,因為你的舉動剎那間改變了流向的,那條河。
──陳雪、《附魔者》、P.380
有時候會聽到或看到類似意義的話語字句,當下的訝異過後,我總以微笑作結尾──因為那總讓我想起你。沒錯,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我們自身所做的一些舉動日後會造成多大的變化,像是蝴蝶效應;我看著同名電影中某個片段,在精神病院中的父親對主角說的那句話:You can't change who people are without destroying who they were.你無法改變一個人卻又不摧毀他。除了剎那間有愣住之外,在看完之後我竟又拉回這個片段再次聽著那個男人說著:
You can't change who people are without destroying who they were.
像是囈語般地在我腦海裡縈繞,久久未消失。
有的時候,你們會講出讓我好感動的話,謝謝,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感受才好。然後,我會記得不要那麼容易掉眼淚;遇到難過的喪氣的無奈的受傷的事,就快要掉眼淚的時候,我想起你說的那句話(感覺像是愛哭鬼才會說的話,但你根本不愛哭),想起而後把淚水收起來。我沒有哭,真的。不過孤身一人在雨中嘗試等候,心中空盪盪的讓我有點慌張,是否塞了一堆溼答答的哀傷還是寂寞?我也不敢如此匆促的斷定,只是此刻的我還是無法斷定。
因為,我非常不願意一個人處在全然陌生/熟悉的人群中;不願意而非不能,以至於到後來我依然能從不願意的煩悶慌張中找尋到一絲快樂,進而讓此轉變為一種愉悅的行為。開頭是壞的,結局卻往往會是較好的,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生活。我是這樣活著的。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過於歇斯底里過於誇張了。嗯,例如今天雨裡發生的那些,說什麼抱歉似乎也無視於補,你也覺得無所謂(至少你嘴上是這麼告訴我的);穿梭於車潮於雨滴間,鼻間的菸草味潮濕味焦躁味混雜在一塊之後使我暈眩。失去那種歇斯底里以後,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也許是可以擁有更多的快樂還是愛(?),不過那可以讓我成為自己嗎?(她說的,我們最終必須成為自己。)能嗎?
然而,這也許不是我們現在需要拿出來討論的。有時候這意味著不合時宜,有時候也意味著,這已經有了答案。
喜歡被挽留,並非是乞求的而是單純的希望我留下來。很多時候我想挽留你,只是不適合,還是我害怕呢?那是一種念頭,常常閃過腦袋的念頭,我卻只是讓它閃過,從沒有開口說過。可以嗎?不能嗎?可以嗎?不能嗎?可……你肯定看的出來這是一個迴圈,令人生厭的迴圈。
現在我想:活著,就是半強迫性地陷入一個迴圈直到死去。
Subscribe to:
Post Comments (Atom)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
我們都需要好好被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