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一種命定的秩序做出安排,有可能一生都不會相遇。在地球上,在人群中,遇見一個人,與之相愛的可能性能有多少。這機率極低。

──《春宴》

Tuesday, June 7, 2011

嵌在他/她/你/妳/我身上的碎片

「我們每個作品都是自己的碎片。」他說。

無時無刻都在跟自己對話著,筆記本裡滿滿都是由不同人稱構成的自己。對,儘管寫下的是他或她或你或妳還是我,基本上,他們都嵌著一部分的我的碎片。

那都是我。

隨手翻著筆記本,我盯著那些人稱,我差點錯亂,雖然我知道那些都是我自己。收拾著這些碎片,我好好養著,卻始終湊不成一個漫長而有結局的故事。換句話來說,我可能寫不出完整的自己,至少目前來說,我不能。

我想經歷的更多,我想成為一個不像我的我。我崇拜的生活:那些哀傷那些迷惘那些衝動那些勇敢。不過,更多時候我寧可這樣就好。我知道這樣沒有什麼不好。

真的沒什麼不好。

有許多不足。我並不是一個甜美的女孩還是女人。我能寫能畫能拍照能說能唱能哭能笑,也能愛能恨。可是你若要問我,要我給自己一個形容詞,我給不出來。充其量,給你的是他人給我的形容詞。

我總是在自言自語。

我想過假設哪天我擁有了一個人,我會對他有多好。也許,那時候我再也不會任意鬧脾氣了,因為那時候學會害怕失去。

現在沒有擁有哪來害怕失去?奇怪的是,我的確時時刻刻在害怕失去。可我是要害怕失去什麼呢?

拜託,我真的覺得自己無藥可救了。在喝完巧克力可可碎片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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