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一種命定的秩序做出安排,有可能一生都不會相遇。在地球上,在人群中,遇見一個人,與之相愛的可能性能有多少。這機率極低。

──《春宴》

Tuesday, November 29, 2011

我(們)的少女──《我是許涼涼》

其實都好,沒有什麼差別,沒人會為你一擲千金,沒人會挽救你的生命如海洋泡沫被巨石及成碎片般的命運。我沒有未來,但此刻有人陪伴。(p.41)

斷斷續續地閱讀,終於在近一個月的時日內讀完,但讀得必定不完整,卻想先多少寫下隻字片語。

我覺得很可怕,因為我彷彿從中讀到自己的碎片,那些自己不敢/不願去面對的面向,在小說中以一種殘酷、直接的姿態呈現出來;同時,也感到一種破碎的溫暖──是種自以為的感同身受吧。

「我」說男人總想改造自己的女朋友,還說「因為我好而愛我的,是男朋友。因為我是我而愛我的,是哥哥。」(p.249);另一個「我」說「原來人因為害怕孤單到可以沒有尊嚴的程度」;還有一個「我」不願情人離去的淚水與挽留姿態……這一切皆讓我不知所措,心裡有某部分悄悄崩壞了。

我會覺得妳很可憐啊。他也曾這麼說過。

是為了什麼而執著?卻又執著得不夠。愛嗎?還是孤單?無論是什麼,都讓自己因此弄得很不堪。

大家都說必須先愛自己,別人才會愛你。然而要如何確認自己已經愛著自己呢?以「被愛」嗎?如果認為自己好愛自己了,卻依然不被愛要怎麼辦?我們怎麼可以斷定呢?因為多數人如此,於是成了定論。

沒有人想成為少數人,那沒有意義。

我們終其一生都在拷貝他人的生活剪影、習慣、外型、心理;那個「他人」並不特別,反而氾濫,隨處可見,但總自命不凡。

其實當自己以文字凌亂地表達什麼的時候,(我的)少女便坐在一旁,笑瞇瞇地見證一切──看一個注定為少女的少女,如何努力想成為「他人」而跌倒而悲痛。

嗨,原來妳心裡也有少女嗎?
噢,我忘了我們不該認出彼此甚至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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