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一種命定的秩序做出安排,有可能一生都不會相遇。在地球上,在人群中,遇見一個人,與之相愛的可能性能有多少。這機率極低。

──《春宴》

Thursday, May 27, 2010

-20

(結果還是下雨了嗎?)

我問嘴裡含著一根哈密瓜口味的棒棒糖的女孩123,喝醉到底是否真的能暫時性遺忘,是否能暫時不再那麼清醒?女孩123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我,嘴裡的棒棒糖只露出白色棒子部分像極了在抽菸。好一會兒女孩123才別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雜誌淡淡的說,好孩子不要喝酒。感覺被貶低,我不服氣的癟著嘴說我已經十九歲了。喔?女孩123仍是盯著雜誌上的新款包包,牙齒咬碎了棒棒糖發出了喀啦喀啦的聲響。那麼,十九歲又怎樣?女孩123沒有情緒起伏的低聲說。

十九歲又怎樣?

(嗯。下雨了喔。)

女孩123撐著一把青蘋果色的摺疊傘站在雨中,小聲的唱著一首歌。那是一個女人唱的歌,女孩123說那大概是女人給她男人的悄悄話吧。我蹲在走廊上,身邊散落著五六個被壓扁的啤酒罐,還有一罐是女孩123還沒喝完,我拿起偷偷的啜了一口卻皺了眉頭。啤酒果然還是像回憶中的那樣難喝。雨開始變大了,女孩123沒有要進來避雨的意思。雨在女孩123的白色襯衫上渲染開像一朵朵小花。雨聲明明是那麼大,我卻彷彿聽見女孩123在唱著她最喜歡的那個段落。

Baby, you're a freakshow just like me
Baby, we're all born ugly
Gotta write a love song

(那,傘送我吧。)

遺憾的是,我又作惡夢了。當我因為夢境而大叫出聲然後睜開雙眼時,我只看見女孩123依然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用著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瞧我。我一聲不響的抱住女孩123─彷彿全世界只剩她一個人。然而,我竟沒有流淚。

女孩123一句話也沒說,連輕拍我頭或背的安慰動作也沒有,只是被動的讓我抱著,緊緊抱著。我的腦袋裡卻響起那女人的聲音唱著女孩123最愛的那首歌,下意識的我跟著輕聲哼唱著。

Baby, take me from this tempest
Take me someplace so I can sleep

(嗯。再見。)

So, I can sle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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