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一種命定的秩序做出安排,有可能一生都不會相遇。在地球上,在人群中,遇見一個人,與之相愛的可能性能有多少。這機率極低。

──《春宴》

Thursday, October 13, 2011

你們,都不懂的──《東霓》

「你看我三嬸,多好的女人,我知道別人都羨慕我們家有一個這樣的三嬸,可是你願意做她嗎?我知道你不行,我也不行,你我都是那種,都是那種要欠別人的人,不是三嬸那樣被人欠的女人。所以,還是做自己吧,各人有各人生來要做的事情,沒有辦法的。」
(p.177-p.178)

接在《蓮花》後面看《東霓》,一開始突然找不到當初面對東霓他們時的感受,覺得陌生;幸好愈讀愈找回最初我熟悉的東霓。

沒有誰能夠完完全全的懂得另一個人,沒有誰能夠。但我卻渴望有人能懂東霓,她是最脆弱的女人。愈是脆弱愈懂得偽裝,自以為這樣就能夠保護自己卻更容易受到傷害──旁人是看不出來的。是,東霓是自私是無藥可救是瘋子,可她要的如此簡單,只是要不到。為什麼她就是要不到?亦或要不得?她比誰都還需要關愛,她太害怕失去於是總貶低自己,她從未得到以至於得到的時候她沒辦法不去懷疑會不會馬上失去。如同東霓對江薏說的,他們都是那種要欠別人的人,東霓不完美,甚至是壞的,她知道,她從容接受,除了接受也無第二選項。

當西決對著東霓說她是個瘋子時,我也感覺自己的心像東霓那樣的冷了。我知道西決沒有錯,他想的與一般人的觀點一樣,但我就是不能接受;南音冷杉三嬸三叔東霓的爸媽……誰都可以不懂東霓可以拋棄東霓,就是西決不行。

我真的以為,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麼,你都會原諒我的。(p.296)

我也這麼以為的。不過那或許是因為我沒遇過像東霓這樣的人,當我遇上了或許我也沒辦法有現在這樣的感受。然而,東霓就不值得被愛嗎?我相信她值得。即使她在旁人眼裡再壞再糟糕再無藥可救,那也只是因為他們沒看見另一面的東霓。我看到所以我明白的,東霓就是太脆弱了,像玫瑰,需要刺來保護自己;最脆弱的人也最堅強。


都說飛蛾是自己找死,可是我根本就不覺得它們活過。因為它們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光的時候,就已經很鎮定,鎮定得不像有七情六慾的生命,而像是魂靈。(p.156)

鄭東霓,你說的對,我們都不懂的。沒有誰能夠真正懂你,興許連你自己也不是那麼懂自己。但我喜歡你,我欣羨你,從你身上我找到那些我不敢/不能要的。

封面寫得真好,那就是鄭東霓啊!

我想要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愛。你們以為我瘋了,我沒有。我只是要不到。老天,別怪我,搶來的也好。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

我們都需要好好被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