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一種命定的秩序做出安排,有可能一生都不會相遇。在地球上,在人群中,遇見一個人,與之相愛的可能性能有多少。這機率極低。

──《春宴》

Friday, June 1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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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都叛逃過去了」你說。

怎麼就開始回味過去所寫的東西。最初的我,零六年,真的還是個剛升高一的小女生啊。注音文,莫名其妙的語助詞,像流水帳的記事法,毫無修飾的文句(我所說的修飾並非學術上的,而是單純的把事情心情給呈現出來的未修飾,像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如果要比喻的話)。零七年大約還是沿著零六年的天真純粹,但是有了一些小小體認。零八年,莫名的文字就接近於現在了。真的是莫名,因為我根本想不起來零七年末到零八年初我經歷了什麼重大的事以致我的文字變的這麼多......我修飾了,我悲傷了,我會藏東西在文句裡了。

「16歲,屬於我們的歲月 / 你說,我們的驕縱,不需要大人們的嘲笑,不解 / 你說,我們的16歲,我們要過的燦爛,瘋狂,自己的快樂就是一切 / 狠狠愛,勇敢嘗試一切,難過的時候就掉眼淚 / 別忘了,年輕,就是我們的本錢。」零七年。

「我曾凝視著窗上反射的自己哭泣,還要偷偷擦去淚水不被他人注意。如今,我再度的凝視窗上反射的自己,一樣的容貌,心卻早已變異。」零八年的六月。

那種純粹感好像不再那麼明顯了,很奇怪。大概是知道的太多了......不對,是不知道的更多了。當然,懷念從前小女生的日子,那時煩惱的就只是實質上的人事物,現在煩憂的淨是虛幻摸不到的,彷彿是無病呻吟。高三的時候搬離家,那是第一次離家,我還記得那時某個週末因為一個錯過而不能跟母親他們回家,自己躲在租屋的陽台上泣不成聲;也記得那時寫文章總是大剌剌的嚷著要回家想家。現在,大學,二次離家且離的更遠更遠,我卻鮮少在文中喊著我想家了。不是不想,而是不再那麼坦承了。為什麼? 懶惰了嗎?麻痺了嗎?大概只是認為沒必要了吧。

有些情緒有些事不必再那麼頻繁的拿出來說嘴了,說了也沒人要聽哪,畢竟那只是重複又重複。自己知道或是該知道的知道就好,已經沒了想讓眾人皆知的可笑理念了。以前總以為文章寫了就是要讓大家明白自己在想什麼,然後他們有些會感同身受,會因此而感動,感覺就很有成就感啊。後來才知道,照自己最原始的想法所寫出來的東西怎麼會有人懂?僅是隻字片語的,是意象的,要是沒經歷過何來感同身受?因為,以前總以為只要寫就一定會有個人懂的,一直在找那個人,那個可以接受文句裡很真很悲傷的我。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明白,那麼悲傷的文字對於讀的人是一種壓力。索性,不找了,不寫了。

要藏何等容易,不要寫出來不就好了。不要,那麼明白寫出來不就好了。於是-1-2-3......就出現了,你懂了就是懂了,你不懂,當作是鬼故事還是什麼的都無妨。都無妨。

其實,到底我還是寫了。只是沒那麼明白─像零六年那時的小女生,那樣明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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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覺得我寫的亂七八糟的。......大概是想睡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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